(俄国)莱蒙托夫 著
[故事梗概]
少尉皮却林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沙俄军官。出身于彼得堡的名门贵族。他有贵族式的小手,苍白而高贵的前额和足以证明上流人习癖的洁白耀眼的衬衫。他从小过惯了上流社会豪华奢侈和生活。后来,他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了,想寻求新的刺激。便出发到高加索军队去服兵役。途经黑海岸边的一座小城--塔满。他借住在一个走私贩子的家里。他从看家的盲孩子那里打听到房主人是个女人,她还有一个年青的女儿,刚好,她们都出去了。
晚上,皮却林因不能入睡,看到白天那个盲孩子竟挟着包裹向海港走去。皮却林好奇起来,便偷偷地跟在他的后面。他看到盲孩子走到海边停住了。这时,又出现一个女人。他们向海上眺望着。从他们交谈中,可以看出,他们正焦急地在等待一个叫扬珂的人归来。他们担心船是否遇到风浪或被巡逻船发现了。不久,海上出现了一只船。一个很勇敢的水手走下船来。于是,他们便从船上搬下许多东西。
第二天,女房东和她的女儿回家了。女儿大约十八岁光景,身段苗条,有着浅黄色长发,端正的鼻子,微微晒黑的皮肤。在她的斜睇里,皮却林看出“某种犷野和多疑的神情”。她在房顶上唱着一支很奇特的歌。皮却林被她的风姿所吸引。他向她探听昨晚发生的事,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。皮却林便以告发来威胁她,她才惊慌起来。晚上,这位迷人的“女水妖”来约皮却林到海边小船上去。皮却林应约前往。她把船轻轻地划到海上。当他们在拥抱时,她摘掉了皮却林的手枪,让它落进海中;然后,她抱起皮却林要把他扔进海里,但皮却林力大,反把她扔进了海中。原来,她把皮却林白天对她的恐吓当成是真的,寻他报复。当皮却林把船划回岸边时,他看到她已从海中游上岸了。在暗夜中,皮却林听到她和那位叫扬珂的男子在说“事情糟了”。他们都害怕政府捉拿他们,便一同坐船逃下海去。皮却林回到住房时,他的钱袋、军刀、短剑一概不见了。但他没有去告发,当作是他来高加索的第一桩奇遇。
伯纪高尔斯克是高加索的一个山城。这里有温泉。人们都爱到这里来就浴和消夏。皮却林在这里遇见一个陆军士官候补生葛鲁式尼茨基。这是个“身段很好,皮肤黝黑,长着黑色头发”的青年男子。他话说得流利而且辞藻华丽,喜欢高谈阔论。他告诉皮却林说,从莫斯科来了一位里高夫斯基公爵夫人和她的女儿玛丽,她们是来疗养的。他自己正在追求这位被称作“公主”的小姐。
玛丽长得很美,“样子显得那么妖媚动人,就是从未领略过美的秘密的人都一定会发出赞叹”。在她周围总是跟着一大群崇拜者。但她“纯洁得象只鸽子”。她不喜欢交际,喜欢谈些关于感情和热情一类的东西。皮却林为了解闷,下决心要把玛丽夺到手。他向经常出入公爵夫人家的魏涅尔医生打听玛丽的情况,并使出他在上流社会学会的一套勾引女人的手段。开初,他尽量不在玛丽面前表现自己。甚至,他装得傲慢、不礼貌。但在另一些场合下,他又夸夸其谈,弄得别人对他捉摸不透。刚好这时,公爵夫人住处来了一个漂亮的亲戚维拉。这是皮却林从前爱过的女人 ,她被皮却林抛弃后,便嫁给了一个跛脚的老贵族。有一次,他们在井泉边遇上了,于是又燃起了以前的热情。维拉邀请皮却林去结识公爵夫人一家。他同意了。
玛丽最初对皮却林不怀好感,因为他曾在一个商人那里和她抢购过一张地毯(其实这是皮却林耍的花招,他有意要伤她的自尊心)。后来,皮却林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,来挽回玛丽对他的印象。那是在一次舞会上,一位龙骑兵上尉为了报复玛丽对他的情人的傲慢行为,故意叫了一个喝醉酒的长胡子老头和玛丽跳舞。他那粗鲁的语言和动作,几乎使玛丽要晕倒了。她想求援,可是近处又没熟人。这时,皮却林突然出现了,他推开醉鬼,说小姐已答应和他跳舞了。玛丽很感激。她把这事告诉给她的母亲。公爵夫人便向皮却林道谢。此后,皮却林天天上公爵夫人家去,维拉还以为他是去看她的。
皮却林在玛丽面前,以讲自己生平奇遇和冒险故事去打动她,使她感到他是个不平凡的人。同时,当他看到葛鲁式尼茨基和玛丽一起交谈时,他有意走开,把他们留在一起,这样使玛丽感到皮却林很少有“私心”。玛丽并不爱葛鲁式尼茨基。当皮却林第二次有意躲开时,她便发火了。然而,皮却林所做的一切纯粹是为了征服她、玩弄她,并不是为了爱情。他说:“为什么我要这么执拗地专心地去赢得一位我并不愿意诱惑的、而且又决不会来结婚的年青的姑娘的爱呢?这多半是她被我看成一位不可征服的美人。”同时,他认为女人在青春时,犹如一朵小花,“在它美好的香气发散着去迎接清晨的阳光时,就把它摘下来,尽情吸收着它的香气,过后就把它丢在大路上”。纯洁的玛丽不了解皮却林,她上当了。
有一次,他们和游客一同去看火山喷火口。皮却林有意对玛丽诉说:“我准备去爱全世界--但却没有一个人了解我”,引起玛丽对他的同情。回来,她把自己对皮却林的好感告诉了维拉(她并不知道维拉是皮却林的情人),这使维拉很伤心。
葛鲁式尼茨基被提升为军官,他穿了新制服去看玛丽,满以为她会大吃一惊。可是,她却很冷淡。当他明白皮却林夺去了她的爱情时,他在别的军官的怂恿下,提出和皮却林决斗。决斗的条件很苛刻,双方都站在悬崖顶上开枪,相距只有六步远。只要一方受轻伤,就会从崖顶上掉入溪谷摔死。葛鲁式尼茨基在抽签时,抽中先射击。他本来可以把皮却林打死,但在发射时,他又不忍心打死朋友了,他放了空枪。轮到皮却林射击了,他要葛鲁式尼茨基向他请求饶恕。葛鲁式尼茨基不愿意承受这种屈辱。皮却林开枪了,把他打下了山崖。
因决斗事,皮却林被放逐到偏僻的N要塞去。临行,他和公爵夫人告别。夫人告诉他,她女儿正为他而生着病,要他和玛丽结婚。但他拒绝了。玛丽苍白得象大理石一样,她向皮却林说:“我恨你!”皮却林却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,走了。
N要塞座落在特勒克河畔。要塞的负责人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军人马克西姆·马克西米奇上尉。他在高加索生活了很长的时间,为人善良而富有同情心。在马克西姆眼里,皮却林是个既出色又古怪的人。在要塞附近,住着一位土司。土司有两个女儿,一个儿子。那男孩才十五岁,叫亚沙玛特,常骑马到要塞玩。他性子刚暴,受到激怒便去找他的短剑。
有一回,土司大女儿出嫁,请要塞的军官们去赴宴。婚宴上,主人的小女儿贝拉对着皮却林唱诗。她是一个美丽的姑娘,“身材苗条,眼睛象一只山羚羊的那样黑,照彻人的心灵。”这位年青的山民女子,深深吸引着皮却林的注意。
参加婚礼的还有一个叫卡比基的当地山民,他也爱贝拉。他有一匹十分出色的马,被土司的儿子看中了。亚沙玛特要卡比基把马让给他,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,甚至可以把姐姐贝拉偷出来给他,但卡比基不肯用马作交换。于是,他们打起来了,引起一场骚乱。
军官们回到要塞。马克西姆把这场纠纷的原因告诉皮却林。皮却林便盘算着一个坏主意。当亚沙玛特再次到要塞玩时,皮却林极力称赞卡比基的马,弄得这位小鞑靼心里痒痒的,再也按捺不住了。皮却林便向他提出,他可以帮他弄到那匹马。条件是要他把姐姐弄出来给他。亚沙玛特答应了。当天晚上,他们乘土司外出时,弄来了贝拉。第二天,卡比基到要塞卖羊,皮却林便帮土司的儿子骑走了卡比基的马。
贝拉被抢后,一直在哭泣。皮却林用各种方式去安慰她。终于,她停止了哭泣,因为她也爱他。卡比基错认为亚沙玛特偷他的马是获得土司许可的。他埋伏在路上,把土司杀了。不久,皮却林对贝拉的感情冷淡下来。他感到“一个蛮女的爱情比起上流社会贵妇的爱情来并不好多少”。贝拉也看出他对自己的疏远。她对马克西姆说:“如果他不爱我,那么就把我送回家。”马克西姆象对女儿那样关怀她、宽慰她,并陪她去散步。这样一来,贝拉被卡比基看见了。一次,当皮却林和马克西姆出去猎野猪时,卡比基到要塞把贝拉劫跑了。皮却林和马克西姆随后追去。眼看要追上了,卡比基便残忍地用短刀把贝拉刺死,扔下马来。马克西姆开枪打伤了卡比基,但最后他还是跑了。
要塞生活枯燥而单调,军官们都无所事事。有一次,皮却林到哥萨克村子和军官们玩纸牌。他们讨论到命运和“定数”问题。皮却林从中尉乌里奇苍白的脸上看出了“死亡的迹象”,他断定他在本日内必死。乌里奇不信,与皮却林打起赌来。乌里奇有意用手枪朝自己头部开枪,枪不响。结果中尉赌赢了。可是,当他回家时却被一个醉鬼砍死了。那醉鬼住在村子尽头的一间房子里,人们都不敢前去捕捉他。皮却林想去试试命运。他爬进醉鬼房里,醉鬼开枪未击中他。他便把醉鬼捕捉了。从此,他更加相信命运的安排,成了一个宿命论者。
皮却林调离N要塞后,还到过格鲁吉亚一段时期。后来,他准备到波斯去旅行。一次,在旅途中,马克西姆遇见了他。这时皮却林发生了很大变化,他失去了过去的热情,神情变得十分颓唐,“走起路来是懒洋洋的,当他把身子移到小凳上时,他那直挺的躯干弯曲得就象脊背上没有一根骨头似的,他周身的姿态表现出某种神经上的衰弱”。从此,马克西姆没有再见到他了。后来,皮却林从波斯回来后,便默默无闻地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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