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长期注视的电脑屏幕的时候,由于精神高度集中,于是眨眼的频率大幅度降低。而眼球得不到滋润,就会干涩发痒,迫使你不自觉地眨眼或是揉眼睛。
那么,现在你的眼睛痒吗?想揉揉吗?想揉就揉吧,不然等你再想揉的时候就有心理负担了。
夏天了,再有一年就毕业了,这个夏天需要出去找家单位实习,实习是算学分的。学校虽然帮忙找了,明显是有些敷衍的味道,分配下来的实习岗位虽然叫的好听,但我打听过,过去以后就是随便一些打杂的活,根本没有学习的空间,于是我自己跑出去找了一家小一些的公司,可在这里能学到东西。
第一天来报到,同事和老板都很热情,老板甚至说,以后干脆就留下来,我这里正需要人才,虽然是客套话,但还是很让人兴奋的。
我被分配在一个30岁左右的女同事手下,同事姓马,算是我的前辈,所以我都喊她马姐。
马姐是个很认真的人,也是公司里的得力干将,因为公司小,就十几个员工,所以马姐在大家眼里表现突出,老板安排我在她手下干活想来也是对我不错了。
马姐每天来的很早,走的很晚,公司里的很多繁琐的事务大家都要找她,所以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处理文件,我的到来算是稍稍让她解脱了一些。
这天,一个平时和马姐比较要好的女同事,路过她面前的时候瞥了她一眼,然后关心的说:“马姐,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啊?”
“啊,是吗?”
说着,马姐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,说:“没事的,可能是昨天晚上把没做完的文件带回家做,弄的有些晚了。”
“唉,你也要注意身体啊。”
“知道了,你去忙你的吧,我这还有一大堆文件呢。”
我在一旁正忙着,听到她们聊天,也看了一眼马姐,她却是两眼发红,而且最近也见她不时的揉眼睛,还用纸巾擦掉揉眼睛时流出来的泪水。
我说:“马姐,我看你不像是简单的眼睛发红,昨天下午就见你眼睛很红了,你还是请假去医院看看吧,别弄得感染了。”
“好了,知道了,下班我就去看看。”
第二天,马姐似乎好了,眼睛也不红了。
我笑着问:“马姐,还是要看医生吧,看一看就好了嘛。”
“是啊,医生也说没事,就开了两瓶洗眼睛的药水给我,我回家洗了洗真的感觉好多了。”
于是,这事就这么过去了,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但是,怪事发生了,在接下来的一个周里,向来认真严谨的马姐,在很多文件上都犯了一些大错误,有时候莫明其妙地对着空气讲话。
老板一开始只是和马姐说说,让她注意,直到周五的时候马姐把一份五十万的合同给弄错了,致使签订后要赔不少钱给对方,老板终于大发雷霆。马姐周末回到家里也开始发烧生病。
马姐几个要好的同事约着周六下午去看她,想着我算是她的徒弟,她们也喊上了我。我们四个人来到马姐的家,围着她的床边和她聊天。
从聊天中我的知,马姐的丈夫在本省的另一个城市工作,夫妻二人两地分居。而马姐也一直想争取去丈夫所在的城市开拓公司的新市场,才会这么拼命的工作。
正聊着,发生了一件怪事,马姐右眼瞳旁的那个眼痣似乎动了一下,我正怀疑是不是看错了,那颗眼痣居然慢慢沉入眼白之中,消失了!
我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一句:“马姐,你是不是有眼痣啊,就是眼球旁边有一个小黑点。”
马姐奇怪地说:“没有啊,我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什么小黑点,是不是我眼屎掉到眼睛里去了。”说完,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。
“咦,马姐,你右手上什么时候长了颗黑痣啊?”一个同事问道。
我向她左手望去,果然在右手虎口靠近食指的地方长了一颗黑色的肉痔,这个难道是……
我赶紧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和一张纸巾,把符纸放在纸巾下面,然后说:“这哪是痣啊,明明是一个黑点,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,马姐这两天病了也没注意到,来马姐我帮你擦掉。”
我一面悄悄地轻声念咒,一面探过身去用力地一擦,那个黑痣被我擦了下。
“你看嘛,就是一点脏东西。”
“啊,是啊,我还真没有注意到,谢谢你啊。”马姐笑着说道。
我离开马姐的卧室来到厨房,把那张符纸拿出来,然后在上面下辟魔咒,之后烧成灰溶在一杯茶中端到卧室。
“来,马姐,喝杯茶,讲了这么久应该渴了。”
“哟,还是徒弟好啊,我们都没有茶喝。”
另一个同事开玩笑说。“有,都有,我马上去倒啊!”
我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再泡茶。
傍晚时分,大家离开了马姐家。
原来马姐感染了眼虫,我一边走一边想,好在那颗痣还在,眼虫卵本身就是治眼虫的药引。
一般人都是魂善而魄恶,故而魂可轮回,而魄要么自行消失,要么就会被天火焚烧。而这剩下的一点残渣就是眼虫,在空气中飘荡,直到遇见与魄原来的主人八字和性别一样的人,就会附到这个人手上形成卵。若是手碰了眼,卵便在眼白中孵化成长,慢慢地蒙蔽这个人的眼睛,直至这个人出现幻觉而后疯狂。
哎,好在我发现的早,不然就要少一个好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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